王夫之“以哀景写乐”之别解

《诗经刈、雅·采薇》末章“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历来被奉为情景交融的千古绝唱,王夫之则以“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予以高度评价,影响深远。其实,王夫之所论,只说对了“以乐景写哀”,而对“以哀景写乐”的评价,则未免有失《诗经》作者之本意。如果说,“杨柳依依’’堪称“以乐景写哀”,具有反衬作用的话,那么,“雨雪霏霏”则是“以哀景写悲”,具有正衬的效果。正反两衬,同抒哀愁,凄恻感人,意境优美,方法灵活,正见功力。     

无处投放的乡愁——《采薇》新解

《采薇》诗中,戍卒在归程中对杨柳依依的回忆,反映了戍卒出征前对战事困难程度的低估,以至在整个战争中,一直在＂曰归曰归＂,期待尽早结束战争。可所思之乡已毁于战火,因此戍卒对雨雪霏霏眼前之景的关注,反映出了他所归之处无有家室的迷惘伤感,而他的归来之思也便成了无处投放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