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言论自由理论的分型及其意蕴——立足密尔与霍姆斯立场的比较解读

在言论自由理论脉络中,密尔与霍姆斯的论述举足轻重。表面上,两者在内容、功能等方面具有诸多类似性,以致学界往往错误地将两者的理论主张加以等置。通过本文的解读,在言论自由理论上,两者事实上存在四个面向的差异:针对理性对个人信念中的角色担当,前者认为理性在其中发挥了关键性作用,后者则保持怀疑主义态度;在追求真理中的功能上,前者信守真理的恒在性,通过言论的交涉必然获致真理;后者则认为真理是多数人的偏好性抉择,具有流动性;在社会发展的主体动力上,前者主张是个性化个体起到了基础性作用,而后者则着眼于群体及其形成的多数者或主导性力量;在自由基点上,前者强调个体的个性自由,后者则突出利益群体的型塑及抉择能力。透过两种理论,返回至民主与自由关系命题上,密尔追求的是一种"民主意义下的自由",而霍姆斯则是探求一种"自由基础上的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