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苏轼因乌台诗案谪居黄州,是生平受到的第一次最大的政治打击,但文学方面却取得了可喜的收获。苏辙说他:“既而谪居于黄,杜门深居,驰骋翰墨,其文一变,如川之方至”(《栾城集·墓志铭》)。事实确乎如此。试取前、后《赤壁赋》读之,便不难看出,这个时期,苏轼突破了宋文把描山绘水附庸于议论说教的藩篱,而使之成为独立的情景交融,寓哲理于形象,融诗、赋、散文于一炉,具有独特审美价值的艺术珍品,而且更加体现了他“意之所到,则笔力曲折,无不尽意”(《春渚记闻》)的挥洒姿肆的文风。罗大经叹《赤壁赋》为“文章之绝唱”,并说:“韩如德骥,柳如天马,欧似韩,苏似柳。”(《鹤林玉露》)前、后《赤壁赋》有明显的取法《永州八记》的痕迹,却深于柳文。惜乎古今不少学者论及二赋,多从艺术手法上肯定,至于思想内容则多认为消沉悲观。对此,我持不同看法,兹略加陈述,就教于海内外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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