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正如列宁《黑格尔“逻辑学”一书摘要》所言,范畴是“帮助我们认识和掌握自然现象之网的网上纽结”。同样,古代文论中的范畴,也有助于我们认清某一作家或流派的创作要旨,洞悉某一历史时期的文艺潮流,乃至于划分整个中国文学批评史的发展阶段。例如,严羽《沧浪诗话·诗评》说:“诗有词、理、意兴。南朝人尚词而病于理,本朝人尚理而病于意兴,唐人尚意兴而理在其中,汉魏之诗,词、理、意兴无迹可求。”这就是说:诗史可取居于中心地位的一个或数个范畴作为里程碑:沈德潜《归愚文续》卷八《李五洲太史诗序》指出:“古来论诗家,主趣者有严沧浪,主法者有方虚谷,主气者有杨伯谦,主格者有高廷礼,而近代朱竹坨则主乎学。”可见,文论家可用某一中心范畴作为自己理论主张的标志。至于清代所谓“神韵”、“格调”、“义法”、“肌理”等范畴,分别代表不同的创作倾向,则早已尽人皆知了。“中国文学批评史”这门学科的奠基人之一郭绍虞先生,正是从辨析古代“文”、“文学”、“文章”等基本概念涵义的演变入手,对中国文学理论的发展过程作了比较科学的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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