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正如果那一片红砖平房没拆,孟三虎家落地的桃花瓣每年都被张二朵的妈妈弯腰捡起来做胭脂酱了。酱里有桑椹,它管上色,山楂管酸。平房的屋顶落野鸽子但不落喜鹊。张红子拿弹弓打野鸽子,天空落下一根羽毛。红子用杏木刻了一只鸟,黏上这根羽毛当尾巴,说这是战利品。那时候白云飘得很低,站在辽河工程局的大榆树下仰望,深绿的小叶子好像泡在云彩的棉絮里。我们坐在屋顶上看落日,坐一排。夕阳架起大锅,煮群山的骨头云彩的肉。天际由橙变蓝,山峰最后只剩下木炭似的黑色。如果不修水泥马路,我们还走在半圆形的土路上,雨水流进路边的洋沟里。沟沿上长着拉拉蔓,拔起来吃它的根,辣而甜。路上的小石子供我们踢来踢去。懵懵懂懂的石子不清楚,它们已经从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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